王光美忆彭总在庐山会议上的讲话

王光美回忆庐山会议：彭总言辞有失当。

谈及庐山会议，我仍记忆犹新。那是在1959年6月27日，我与少奇同志一同踏上了前往武汉的火车之旅，随后又转乘至庐山。

铁道部特意派遣了一列专列，朱德、彭德怀等同志与刘少奇同志共同踏上旅程。然而遗憾的是，邓小平同志不幸摔伤，腿部受伤，目前正在家中静养，因此未能随众人一同前往庐山。

在穿梭于北京与武昌之间的旅途中，每当日落西山，列车停靠在关键站点时，常能目睹站台上堆满了成片的废铁。而当夜幕低垂，偶有铁路两旁火光冲天，那是大规模炼钢作业的热烈景象。人们将参天大树锯成一段段，燃烧成焦炭，作为炼铁不可或缺的原料。

偶尔，少奇与我一同下车散步。彭老总亦时常走下列车，于其间徜徉。一日，我们在某车站邂逅一座如山般堆砌的废铁，仔细观察，竟发现这些多为砸碎的铁锅所熔化，这些铁片正是大炼钢铁不可或缺的材料。彭总目睹此情此景，怒火中烧，对这一做法表达出强烈的反对之意。

抵达武汉之际，我与少奇同志便暂择居于武昌，此处与毛主席的寓所相距不远。毛主席亦在同日抵达武昌，结束了他对湖南的视察之旅。6月29日，即抵达武汉的翌日，毛主席特意通知少奇同志，邀请他赴长江之上的一艘游船召开会议。会议圆满结束后，毛主席热情地鼓励有意者一同在长江中畅游。

主席特意交待，命我一同同行。我之所以能游得如此自如，全因1954年在北戴河期间有幸向毛主席学习游泳。自那以后，每当主席游泳，他都会热切邀请我一同加入。会议在船上圆满结束后，主席便毫不犹豫地跃入波涛之中。然而，由于肩周炎的困扰，少奇同志遗憾地未能参与这场游泳活动。

我潜入水底，毛主席亲切地对我鼓励道：“下来吧，让水流轻轻冲刷你的身躯，恐惧便会随之消散。”游过一段时间后，我缓缓爬上了岸。在更换衣物的时候，由于对这片由当地部队精心安排的训练场地还不够熟悉，我不慎踏空，脚踝不幸扭伤了。

6月30日夜晚，相关部门细致筹划，安排毛主席与少奇同志同乘一艘船舶驶往九江。船上设有两间较大的包舱以及一间较小的包舱，毛主席择取了宽敞的包舱，而少奇同志与我则同住于那间较为局促的舱室。至7月2日，庐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正式揭开了帷幕。会议的重中之重在于全面梳理“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的经验与教训。

本次分组讨论共划分为六个主要区域，少奇同志则被分派至中南区域的小组中。

起初，气氛显得轻松而愉快。白昼，会议议程安排得紧凑有序，而每当夜幕降临，舞会或是演出便成了日常。鉴于多数同仁是首次踏上庐山这片神圣的土地，他们在会议的间隙，纷纷踏上观光游览的征程。

庐山会初轻松。

1927年的大革命遭遇挫败后，少奇同志曾在庐山静心疗养。如今，三十余载的岁月如梭，许多景色已与他往昔的记忆大相径庭。这一变化激发了他游览各地的愿望。一日，少奇同志提议攀登庐山之巅，一睹长江与鄱阳湖的壮丽风光，我们便欣然陪同他一同踏上了征程。

在攀登的过程中，我偶然遇见了毛主席，他正从高处缓缓下行。主席远远地望见我拄着拐杖，便大声呼唤，似乎是在关切地询问我的腿部不适。我回答道，并无大碍。

继而，在多番场合，我有幸屡次邂逅主席，彼时他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他幽默地形容这次会议为一场“仙境之会”。庐山会议的上半场，无疑展现了积极向上的局面。不仅会议气氛轻松愉快，与会代表们亦积极提炼经验，致力于拨乱反正，纠偏“左”倾的错误倾向。

彭总的信激怒毛泽东

截至7月14日，彭德怀同志向毛主席写信，针对“大跃进”运动以来的各项举措，畅述了自己的见解，其中某些表述在彼时显得格外锋利。

7月16日，毛主席亲自为彭总的信件定名《彭德怀同志的意见书》，并在会议现场进行了分发。至此，与会者方才意识到彭总曾向主席致信。

彭总的信件递至少奇同志手中，起初由秘书吴振英、刘振德同志先行审阅。他们对此信件赞誉有加，认为彭老总的文字简练而贴切，恰如其分地传达了他们的心声，并对彭总敢于直言的精神表示由衷的敬佩。随后，会议的议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对彭总信件的深入探讨。在讨论中，少奇同志并未对彭总的信件直接作出评价，而是提出了“成绩必须充分认可，不足需深入剖析”的看法。这一观点立刻引发了与会多数人的热烈反响和广泛认同。

7月23日晨曦初露之际，会务组忽然发布了一则紧急通知，宣布当天上午将召开全体大会，毛主席将亲自发表讲话。原定议程中并无此项目，以至于少奇同志在前一晚的深夜，不得不借助安眠药才能安睡。得知这系主席亲自召集的会议，我立刻将他唤醒。

药物的效力犹在，他是在一种模糊不清的意识中离去的。少奇同志在会议结束之后返回，我立刻觉察到了周遭空气中的异常。吴振英同志身为秘书，曾伴随少奇同志一同与会。

他甫一归返，便急切地报告：“毛主席动怒了！在会议中，主席对彭老总的信件进行了严词批评。我们讨论良久，竟然未曾察觉到任何端倪。”散会时分，胡乔木同志与刘少奇同志一同来到了我们的居所。

乔木同志在任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期间，肩负着会议文件起草的重任。当时，文件初稿已具雏形，并被命名为《庐山会议诸问题议定记录》，其主旨在于纠正某些“左”倾思想倾向。

树木向我倾诉，它亦是在前一晚服用了安眠药，清晨时分被紧急召入会议室，至今仍感到头脑昏沉。于是，在我们在临时居住的简陋餐厅里，少奇、乔木以及我，三人围坐一桌，共同享用午餐。

用餐时，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乔木询问，考虑到形势已有重大转变，那份旧文件是否仍旧有效？是否还应当继续执行？少奇则回答，你们不妨继续准备那份文件。

不久，会议的基调发生了转变，转向了对彭总的猛烈批评，指责他推行了右倾机会主义路线，并涉嫌构成了反对党的势力。在此背景下，黄克诚同志（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解放军总参谋长）、张闻天同志（时任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外交部常务副部长）以及周小舟同志（时任中共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因支持彭总的立场，同样成为了批判的焦点，他们被指责为反党集团的成员。

“各位不妨认真聆听众人的意见。”

反右倾的文件宜仅限于省级层面进行分发，不宜再向下级传达。同时，有必要出台一份专门针对持续纠正“左”倾错误的文件，并下达到县及县以下的所有层级。少奇同志热切地请求乔木将此建议转告给毛主席。不过，在会议中，对彭总的批判情绪愈发激烈，乔木因担忧，不敢贸然将少奇的提议报告给毛主席。

“党的副主席下达了撰写文稿的指令，你理应遵从并着手创作。若不尽职尽责，实为不当之举。”

毛主席请我游泳

在七月末旬的某个时刻，毛主席的贴身卫士拨通了刘振德的秘书电话，诚挚地邀请我赴芦林水库畅游。我立刻开始寻找泳装。出发前，一阵寒意袭来，我便额外添上了薄薄的丝袜。少奇瞥了我一眼，不禁轻声笑道：“哦，原来你还在穿着丝袜啊！”

芦林水库与毛主席曾下榻的“美庐”相隔不远。毛主席常在此地尽情畅游，有时更会邀请几位同志一同共享泳乐，畅谈心扉。据闻，就在昨日，王任重同志便是在此处接受了主席的邀请，一同畅游于碧波之中。

来到芦林水库，正巧看到毛主席和一众同志正在水库里畅游。我向主席致以诚挚的问候，便毫不犹豫地融入了游泳的人群。短暂休息过后，主席关切地问道：“刘少奇同志，身体状况如何？”

“请向少奇同志转达，切勿过分紧张。会议结束后，建议他寻一静地，稍作休憩。”

少奇同志在此期间表现得格外紧张。自从毛主席批阅了彭总的书信后，他的情绪变得尤为沉重，终日闭户不出，沉浸在办公室内，要么埋头审阅文件，要么陷入沉思。他摒弃了一切娱乐活动，每晚不得不依靠大剂量安眠药才能入睡。

一日破晓之际，少奇服用了安眠药物，稍作翻阅文件，便起身步向洗手间。然而，他未曾料到，一声“啪”的巨响后，他竟突然失去知觉，倒地不起。我立刻陷入慌乱，连忙拨打了电话，紧急召唤工作人员前来。众人纷纷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少奇搀扶至床榻之上。

“我并不知情。”

7月29日，林彪亦踏上了庐山的土地。他的发言一经传出，便将气氛推向了高潮，将彭德怀同志定性为“野心家、阴谋家、伪君子”。毛主席随即提议，将原本留守北京的中央和军队干部召集至庐山，目的在于召开八届八中全会，并据此作出相关决议。

在这段日子里，毛主席多次邀请我共赴游泳之约。一日，毛主席的秘书徐业夫同志来电通知我，恰逢我正在游览含鄱口，徐业夫同志更是不辞辛劳，亲自驾车前来寻我。不久，江青也抵达了庐山。她从广州远道而来，并携带了数位摄影师以协助其摄影工作。江青一到庐山，便开始忙碌于挑选美景，并拍照留念。

一日，毛主席召见我及子女，一同前往芦林水库共度欢乐时光。抵达那里，我惊喜地瞥见了江青的身影，此外，江西省委书记杨尚奎同志的夫人水静，以及安徽省委书记曾希圣同志的夫人余叔，也都莅临了此次盛会。

笑语欢歌间，江青为我们留下了难忘的合影。紧接着，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有人传报天际云霞正缓缓降临，诚挚邀请江青即刻前往捕捉美景。原来，她早已在庐山仙人洞中精心挑选了摄影佳地，并派人提前守候。她未加思索，便毅然抛下我们，匆匆赶往。

“不如请毛主席先用餐，以便能够早些休息，我们待江青同志回来后，再一同享用。”然而，毛主席却微笑着回答：“我们就一起用餐吧！”

众人刚刚坐下不久，江青便匆匆归来。她一眼扫见眼前的景象，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愤愤地说道：“固然自家文章颇佳，但别人的妻子自然更显动人。”主席听闻此言，不禁放声大笑。

未曾想到，江青竟在众多民众与孩童的围观之下，说出那般言语，我只能选择佯装不知，急忙为她腾出座位。稍后，我关心地询问起她摄影的最新动态，这才使她情绪逐渐缓和。不久，毛主席为江青所拍摄的庐山仙人洞照片挥毫题写了“暮色苍茫看劲松”的诗句。

庐山会议转向原因：政策调整。

在庐山会议期间，所经历的180度大转变，实乃一大遗憾。究其根本，诸多因素错综复杂。彭总在会议中的某些言论，固然显得不够得体，例如提及当年在延安召开的华北会议，他遭到了长达40天的严厉指责，且暗示我国所面临的重大问题或许需要借助苏联红军的力量来得以解决。

恰逢其时，我国驻苏大使馆传来了情报，其中收录了苏联领导人对我国党的批评意见，其措辞与彭总的观点不谋而合。苏联大使尤金在北京更是对留守中央的陈毅同志直言不讳：“此刻，你不妨尝试发动一场政变。”

在庐山会议即将召开之际，苏联政府对我国发出了一则正式通告，宣布将暂停向我国提供用于制造原子弹的必要设备。此举不禁让人回想起彭总在会议前夕，率领我国军事代表团出访东欧数国，并受到了各国人民的热烈欢迎。种种迹象似乎昭示着，彭总在国际政治舞台上拥有深厚的影响力，正以“为民请命”的坚定姿态发挥着重要作用。

一名政治局委员向上级主席报告工作时，即使所提意见有误，亦不应视为失误，然而，对于彭总的某些做法，他并未给予肯定。

当时党中央，毛主席亦然，正致力于纠正“左”倾偏差。然而，彭总的行动似乎让人联想到追究个人责任，这难道不是可能诱发党内分歧的吗？刘少奇始终将维护党的团结视为最根本的原则。

这期间多次开批判彭老总的会，紧张极了，会上的发言说什么的都有。这时有些人的发言，对“大跃进”全面肯定，连缺点也不提了。柯庆施等把办不办农村公共食堂也说成是“路线斗争”。

在庐山召开的批判彭总的会议上，毛主席往往缺席。然而，鉴于刘少奇、周恩来等同志身处工作一线，他们不得不参与到会议中，甚至需承担主持之责。会议过程中，有时会场秩序变得极为混乱，以至于会议无法正常进行。甚至有人试图对彭总采取过激行为，幸得刘少奇同志及时出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