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四个月,我查出有孕,男友拒认,我暗喜:再无人与我争这孩子(完)

冷战四个月,我查出有孕,男友拒认,我暗喜:再无人与我争这孩子(完)

冷战四个月后,我满心都是忧虑。

这种忧虑如影随形,让我坐立不安,最终,我还是决定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如同晴天霹雳,我竟然有孕了。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男友江肆。

我颤抖着双手,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说道:“分手四个月了,我怀孕了,这孩子你要吗?”

电话那头,江肆的声音传来,带着明显的避之不及,语速很快:“咱俩在一起的时候,全程都做好了安全措施,你可别想赖我身上。”

我皱了皱眉,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又认真地问了一遍,语气加重:“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对吧?”

江肆的声音显得很不耐烦,提高了音量:“你爱要不要,反正我不要。”

听到他这话,我暗暗松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下不用担心男方来抢孩子了。

之后,怀孕的日子充满了艰辛。

我独自一个人,忍受着孕吐的折磨,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

每一次产检,都是我一个人拖着笨重的身体去医院。

终于,我生下了孩子。

接下来,又是含辛茹苦地抚养她长大。

孩子六岁这年,为了给她创造更好的生活和学习条件,我咬咬牙,花了大半积蓄在市中心置换了一套学区房。

那是一套不大却温馨的房子,周边学校的教学质量很好。

孩子上学的第一天,我在家里忙碌起来。

我系上围裙,在厨房里精心做好了饭菜。

我满心期待着她回来和我分享学校里的趣事,时不时就望向门口。

可没想到,门铃响起,她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家门。

女儿一脸无奈地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妈,他非说他是我爸,说要和你争我的抚养权。”

顿了顿,她又小声嘀咕,声音小得只有我能听见:“咋办啊,你也没说我爸是个傻子啊!”

1

这是我六年来第一次见到江肆。

我站在客厅,看着他,说实话,他变化不大。

他穿着一身时髦的休闲装,那衣服的款式很新颖,颜色搭配也很协调。

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每一根头发都服服帖帖的,完全看不出已经三十好几了。

江肆脸色很难看,他的脸涨得通红,紧紧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就像在看仇人一样,眼睛瞪得很大。

这时,女儿摸摸自己的肚子,小嘴巴嘟起来,可怜巴巴地说:“妈,我饿了,有吃的吗?”

我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有。”

我轻轻转身,朝着厨房走去。

厨房里弥漫着银耳羹淡淡的甜香,那香气轻轻萦绕在鼻尖。

水汽在灯光下氤氲着,灯光昏黄而温暖。

我走到橱柜前,小心地拿起一只精致的小碗。

那小碗的瓷质很细腻,花纹也很漂亮。

我舀起一勺浓稠的银耳羹,轻轻晃动,让汤汁均匀地裹在银耳上,然后缓缓倒入碗中。

端着这碗银耳羹,我走出厨房。

却发现江肆还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他双手抱在胸前,胳膊紧紧地夹着,眼神坚定,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不让我进门我就耗到底”。

女儿坐在餐桌前,喝完了一碗银耳羹,用小手抹了抹嘴角,留下了一点白白的痕迹。

她回头看看我和江肆,小眉毛皱在一起,皱成了一个小疙瘩,重重地叹了口气。

“妈,要不你们聊会儿?”女儿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得去写作业了。”

说着,她站起身,背上那个小小的书包。

书包背在她小小的背上,显得有些大。

她还不忘补充一句:“但提前说好啊,我的抚养权你可不能松口。”

“抚养权”这三个字,

如同根根尖锐的针,

猛地一下,就戳中了江肆的痛点。

原本还算平静的脸,

瞬间涨得通红,好似熟透的番茄。

他立刻凶巴巴地瞪向我,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里面满是怒火。

“战一今,你挺会啊,

一声不吭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江肆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个八度,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在房间里回荡。

我无奈地抬手,轻轻摆了摆,

打断了他的话:“停。”

我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冷静点?”

江肆睁大眼睛,

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要诉说无尽的惊讶。

他大声说道:“你瞒着我生了孩子,

还怪我情绪激动?”

我瞥了一眼女儿关着的房门,

心里想着,孩子再懂事,

有些话也不该让她听见。

我怕屋里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于是干脆走出家门,朝着楼梯间走去。

江肆愣了一下,

随后快步跟了上来,

他的脚步急促,发出“咚咚”的声响。

到了楼梯间,

昏暗的灯光昏黄而微弱,

在墙壁上投下我们长长的影子。

江肆冷笑一声,

眼神里满是怀疑,

上下打量着我,那目光带着审视。

“战一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是不是看我家有点钱,

想靠孩子分点家产?”

他双手叉腰,身体微微前倾,

语气充满了嘲讽:“告诉你,没门。”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默默地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

动作缓慢而沉稳,

像是在揭开一个重要的秘密。

我找到那段存了六年的录音,

然后点击播放。

手机里传出我当年的声音:

“我怀孕了,这孩子你要吗?”

房间里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点燃火药,

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我和江肆面对面站着,

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我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全程都有防护,

你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江肆的脸涨得更红了,

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眼睛里满是愤怒,好似燃烧的火焰。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泛白,

大声吼道:“你真不想要这孩子,是吧?”

我嘴角微微上扬,

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那笑容冰冷而又轻蔑。

我冷冷地回应:“随你便,反正我不要。”

说完,我按下手机播放键,

一段对话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那声音清晰而又真切,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放完一遍,我看他没反应,

又放了一遍。

只见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眼睛里满是震惊和慌乱,

嘴巴微张,像是被噎住了一样,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红一阵白一阵的,像调色盘一样。

我得意地抱起手臂,

上下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满是轻蔑。

我轻蔑地说:“这种事我早防着了,

证据一直留着。”

接着,我继续嘲讽道:

“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啃老族,

你爸妈也真够了解你的本事,

根本不敢让你接手公司。”

江肆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双手握得更紧了,

指关节都泛白了,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

忍不住又挖苦道:

“劝你把脸护理好点,

万一哪天家底败光,还能去当男模。”

1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江肆气得浑身颤抖,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反驳:“我是她亲爸,这孩子怎么能跟我没关系!”

我眼神坚定,挺直了脊背,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我女儿是我一个人的,过去现在将来,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江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凶狠,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说:“还想抢抚养权?你配吗?”

话音刚落,江肆猛地一拳砸向墙面。

“砰”的一声巨响,墙面都似乎震动了一下,墙皮也跟着簌簌掉落。

这动作要是高中生做可能还有点叛逆感,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做出来,只剩难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故作轻松地说:“脑子有病就去看医生。”

然后,我板起脸,严肃地警告他:“再警告你一次,离我女儿远点,不然我直接报警告你诱拐未成年人。”

江肆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他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大声咆哮:“凭什么!我是她亲爸!”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反问道:“哦?证据呢?”

江肆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他扬起下巴,大声说道:“我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我看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膀,同情地看着他,轻声说道:“哥们,醒醒吧。”

顿了顿,我又接着解释:“私下做的亲子鉴定不合法,法院根本不认。”

2

阳光洒在校园门口,微风轻轻拂过,扬起地上的灰尘。

江肆一脸不情愿地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拖沓,每一步都好像有千斤重。

晚饭时间,温馨的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照着餐桌,餐桌上摆满了饭菜。

女儿坐在我对面,她双手托着下巴,不停地叹气,眉头皱成了小山。

我夹了一口青菜,小心翼翼地放进她的碗里。

女儿的脸立刻垮得更厉害,她嘴巴嘟得老高,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一起了,抱怨道:“妈,你当初找我爸的时候怎么不靠谱点?”

说完,她闷头扒了几口饭,腮帮子鼓得像个小仓鼠。

她又接着说:“是不是光看脸了?”

我认真地看着她,微微低下头,眼神里满是懊悔,反省道:“那时候年轻,脑子不太清醒。”

犹豫了一下,我开口问道:“他还想来找我吗?”

女儿歪着头,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转,想了想,回答:“说不准。”

我手托着下巴,眉头微皱,琢磨了一下,分析道:“他以前死活不要孩子,可万一岁数大了想法变了呢。”

女儿撇了撇嘴,鼻子里哼了一声,满脸嫌弃地说:“他看起来就不聪明,我在路上碰到同学,都不敢提他。”

我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温柔地安慰道:“我觉得你有点想多了。小孩比大人更看重颜值。江肆那张脸没变,就算他真傻,也会有小学生觉得他帅到发光。”

我疑惑地看着女儿,眼睛里满是不解,问道:“可你怎么会碰见他?他凭什么认定你是他女儿?”

我眉头紧皱,嘴里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这点我实在是没搞明白。我和江肆的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完全没有交集,这些年也都没联系过。

说实话,就算在大街上撞见了,他说不定都不一定能认出我来。”

女儿正吃着饭,听到我这话,放下了碗筷,一脸认真地说道:

“今天放学的时候,我看见他跟校长在聊天呢。”

说完,女儿微微低下了头,眼睛盯着地面,声音很小地接着说:

“可能他们认识吧?”

我抬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把这事儿理出个头绪。

可我的脑子里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完全没有头绪。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二天,我把孩子送到学校后,便钻进了自己那辆白色的小轿车。

阳光洒在车身上,反射出柔和的光。我发动车子,朝着店里开去。

前几年,女儿还小,为了能更好地照顾她,我一直在家做私房甜点。

那时候,家里到处都弥漫着甜点的香甜味道,女儿总是围着我转,眼巴巴地看着我做甜点。

后来,女儿稍微大了些,我也拿到了国际烘焙奖。

拿着那个奖的时候,我心里满是激动和自豪,想着终于可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了。

于是,我就盘下了这家临街的小店。

小店的门口挂着一个小铃铛,风吹过来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两年,店里的生意渐渐稳定下来,老顾客也越来越多。

我看着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合适的地段开家分店。

刚到店里不久,门口的铃铛“叮叮当当”响了起来,一位客人走了进来。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径直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期待的神情,说道:

“我想订一个五层的生日蛋糕。”

我微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热情地招呼她:

“没问题。您先坐这儿,咱们慢慢聊细节。”

我和她面对面坐下,我仔细地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条气质优雅的绿长裙,裙子的面料看起来很有质感,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她的头发盘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根碎发,皮肤保养得很好,白白嫩嫩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

不过,可能是我见的人多了,总觉得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急切。

她坐在椅子上,一边轻轻摆弄着桌上的纸巾,一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那儿子啊,真是不争气。到现在也不结婚,更别提生娃了,愁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我赶忙笑着安慰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说不定他的缘分还没到呢。我有个朋友,都34岁了还单身,结果去年突然就闪婚了,上个月孩子都生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说:

“我对他是彻底没指望了。就想着趁我们现在还有力气,能帮他带带孩子。

可他自己都没个正形,我怕以后要是有了孙女,跟着他也学坏了。”

我有些好奇,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问道:

“您儿子还没结婚呢,怎么就知道会是孙女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客厅的沙发上,沙发上的靠垫被照得暖烘烘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那是我早上泡的茶散发出来的香气。

她热情地拉过我的手,紧紧地握着,手上的温度传到了我的手上。

她脸上洋溢着热络的笑容,说道:

“就是有种预感,特别强烈。”

“我们家不分男女,孙子孙女都一样疼!”

午后的阳光透过咖啡店的落地窗,轻柔地洒在我们的座位上。

她端坐在我对面,眼神里满是真诚,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比划着,似乎在强调着这句话的分量。

“儿子是不争气,

但家教在那,

真有了外孙,

肯定全家人一起捧着养!”

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语气十分笃定。

我看着她那过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过于明艳的花朵,让人有些晃眼。

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阿姨,您认识江肆吗?”

她眼睛一亮,就像早就等着我问这句话一样,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更加灿烂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哎呀,我就是他妈妈!”

话音刚落,她连忙从精致的包里掏出一只通透的镯子,那镯子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她快速地伸手来拉我的手,试图往我手上套去,嘴里还不停地说着:

“儿媳妇,初次见面,这是给你的见面礼!”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麻木。

江肆那个混蛋!

知道自己搞不定,

直接把他妈派上阵了。

是不是觉得我妈妈不在了,好欺负?

我在心里暗自生气,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江妈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的态度,她坐正了身体,主动解释道:

“我不瞒你,江肆扛不起事,

公司里他也就挂个名,

不敢真让他管。”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轻轻叹了口气。

“但我们老两口也不能干一辈子吧。”

她又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江肆这辈子指望不上了,

但你把孩子教得很好,

乐知特别优秀,前途无量!”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赞赏,还轻轻点了点头。

“一家人一起带孩子,总比你一个人扛轻松,对吧?”

我心里暗自嘀咕,可真不信江妈妈会这么好说话。

瞧她,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手段那叫一个利落。

我寻思着,江家肯定已经悄悄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乐知就是他们的亲孙女。

而且啊,他们估计也咨询过律师,知道要是打官司,赢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呢,这才退了一步,想着走共同抚养这条路。

但要是江肆以后结婚生了儿子,他们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热情,那就难说了。

我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诚恳地回应:

“阿姨,我尊重孩子的意愿。”

“她要是愿意和你们接触,我不会阻拦的。”

毕竟是我亲生闺女,我太了解战乐知这丫头了。

她平时总挂在嘴边的话,一句是“送上门的好处不拿白不拿”。

另一句就是“吃完糖把炮弹扔回去”。

我都能想象到,以后江家人面对她的时候,会有多崩溃。

3

江家人从我这儿得到确切消息后,立马就按捺不住了。

江妈妈眼神中透露出急切,搓了搓手说:

“我们想安排一场正式的饭局,和女儿相认。”

我态度坚决,皱了皱眉头,认真地说:

“得先跟孩子商量商量,尊重她自己的想法。”

江妈妈脸上挂着温和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行,我们等你回复。”

和江妈妈交换完联系方式后,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

只见她抬手轻轻拨了个电话,声音轻柔地说道:

“进来吧,好好跟战小姐道个歉,也谢谢她。”

紧接着,我就看见江肆一脸不情愿地推开了门。

他耷拉着脑袋,双手插兜,那模样,估计一直在车里等着呢。

我刚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就瞧见他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得意。

不用多想,我也能猜到他此刻心里在琢磨什么。

他肯定在暗自得意,小声嘀咕着:

“嘴上说女儿是你一个人的,最后不还是认我这个爸爸了?”

我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

都三十岁的人了,还得靠爸妈出面去摆平事情,

每个月就靠着家里给的那点生活费过日子,整个一巨婴!

我打心眼里庆幸,女儿没继承江肆那堪忧的智商!

快到放学时间的时候,我刚好把手里的工作忙完。

我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便打算去学校接孩子。

江肆在一旁磨磨蹭蹭,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

“我也想见见女儿。”

我毫不客气地直接说道:

“你最近先别出现在她面前。”

我顿了顿,想了想,又补充道:

“得让她慢慢适应有你这个爸爸。”

我心里想着,得让她慢慢适应她的亲爸是个长得帅但脑子空空的类型。

“凭什么啊?”江肆立刻就不高兴了。

他眉头紧皱,双手叉腰,满脸不服气地嚷嚷着:

“我又高又帅又有钱,哪点配不上她了?”

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女儿更看重男人的内在。”

“战一今,你这话什么意思?”江肆瞬间炸毛。

他脸涨得通红,手指着我,气呼呼地喊道:

“你给我讲清楚!当初可是你主动追我的!”

我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

“对啊,所以我现在才拿亲身经历教育女儿,看人可别只看脸。”

说完,我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嗖地一下就开出去了。

我实在懒得再跟他多说废话。

到了放学时间,校门口那叫一个堵。

一辆辆汽车排起了长队,车多得水泄不通。

喇叭声、嘈杂的人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我开着车在周围绕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才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

我锁好车门,然后走路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远远地就看见女儿背着书包,和同学有说有笑地从学校里走了出来。

老远,我就瞧见了女儿的身影。

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蹦蹦跳跳的,像个可爱的小公主。

她一看到我,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小星星。

她立马兴奋地挥起手来,一边挥手,还一边蹦蹦跳跳地朝着我跑过来。

那欢快的模样,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

跑到我跟前,她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大声说道:

“妈妈,老师跟你说了吗?下周要开家长会啦!”

“嗯,群里的通知我看到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回应着她。

紧接着,我伸出双臂,一把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

我紧紧地抱着她,步伐轻快地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烘烘的。

她像只可爱的小猴子,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两条小腿有节奏地晃啊晃的。

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歌儿,那声音奶声奶气的,格外动听。

瞧她那开心的模样,嘴角咧得大大的,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美好。

我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轻声把江家人邀请吃饭的事儿跟女儿说了说。

她歪着小脑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奶声奶气地说道:“就是吃个饭嘛,吃呗。”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喇叭声。

“嘀——嘀——”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正缓缓驶来。

那辆车在阳光的照耀下,车身闪着耀眼的光。

我赶紧抱着女儿往路边让了让,站到了一棵大树的树荫下。

这辆车是从学校里开出来的,后排的车窗半开着。

微风轻轻吹过,窗帘微微飘动。

我只瞥见里面坐着个年轻男人,他的身影在车窗的半遮半掩下,显得有些模糊。

女儿趴在我的肩膀上,手指着那辆车,兴奋地说道:“妈,那是我们校长,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和我亲爸站一块聊天的那个。”

“是吗?”我有点意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可那辆车开得有点快,“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我还是没看清那男人长什么样。

既然女儿已经答应去见江家人,我也就不再拖着了。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给江家那边发了消息。

直接把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周末。

地点选在了江家。

我蹲下身,拉着女儿的小手,温柔地说:“宝贝,这是让你认认路,以后随时都能来这儿玩。”

我和江肆恋爱的时间很短,当初根本没到见家长那一步。

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来江家。

江家位于富人区,周围绿树成荫,环境十分幽静。

是一栋独栋别墅,别墅被一道白色的栅栏围着。

别墅占地面积很大,足足有两百平。

别墅的外观是欧式风格,白色的墙壁,红色的屋顶,显得格外气派。

但女儿才六岁,

她虽然知道钱的概念,

不过在她眼里,

这装修豪华的房子和我老家村里那宽敞的别墅没啥区别。

她站在院子里,皱着小鼻子,嘴巴撅得高高的,嫌弃地嘟囔着:“这院子太小啦,想养鸡鸭都不方便呢。”

这时,江家爸妈从屋里迎了出来,

江爸爸穿着一身整洁的西装,脸上堆满了笑容,双手挥舞着,大声喊道:“乐知,你好呀,爷爷在这儿。”

江妈妈穿着一件漂亮的连衣裙,也快步走上前,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张开双臂:“乖孙孙,奶奶想你啦。”

女儿一点儿也不怯场,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礼貌地走上前,落落大方地打招呼:“爷爷奶奶好。”

江家爸妈笑得更灿烂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江妈妈拉着女儿的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里满是喜爱,满脸笑容地说:“哎哟宝贝,你太招人喜欢了。来,这是爷爷奶奶给你的见面礼。”

说着,

江爸爸满脸笑意,双手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上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里面整整齐齐地装着金镯子、金项链。

那金器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江家的心意。

江妈妈也不遑多让,

她的手在兜里摸索了一阵,然后缓缓掏出一个镶嵌着钻石的发冠。

钻石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

接着,她又从另一个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红包的颜色鲜艳喜庆。

实话讲,江家人确实挺上心。

女儿站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她先是乖巧地微微弯腰,甜甜地道谢:“谢谢爷爷奶奶。”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小眉头轻轻皱了皱,脸上露出一丝小纠结。

她抬起头,看着我,奶声奶气地说:“妈妈,我怕弄丢,把这些都交给你吧。”

说完,还特别认真地叮嘱我:“妈妈你要收好哦,这些都是爷爷奶奶的心意呀~”

我笑着伸出手,接过东西,心里明白,她其实就是嫌沉,不想戴。

江妈妈眼眶微微泛红,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她转头对着旁边坐在单人沙发上的江肆说道:“儿子,养了你三十年,你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江肆动了动嘴唇,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反驳。

可他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出声。

他今天特意打扮过,

头发被精心打理过,每一根都根根挺立,显得格外精神。

耳朵上戴着闪亮的耳钉,耳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

脖子上挂着精致的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手上还戴着好几枚戒指,戒指上的宝石闪烁着光芒。

可女儿平时总跟小区里的老人玩,审美完全停留在老一辈。

她歪着头,眼睛好奇地看着江肆,小声跟我说:“妈妈,他这身打扮像街头混混,特别土。”

我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有点同情江肆了。

看得出来,他很想让女儿喜欢他,

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是外形。

可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根本玩不到一起去。

4

餐厅里,暖黄色的灯光如一层薄纱般洒在餐桌上。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除了江肆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怨气,这顿饭算得上其乐融融。

江家父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春日里的暖阳。

他们表现得特别通透,没有丝毫的架子。

江妈妈笑着说:“孩子啊,在外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有啥顾虑。”

江父也跟着点头:“对,我们不会过多干涉你们的生活。”

他们既没要求女儿按时回家打卡,也没对她的未来指手画脚。

当听说女儿最近喜欢上马术时,江父眼睛一亮,眼神中满是惊喜。

他随口提了句:“我有个朋友有马场,改天可以带你去体验体验。”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关切,全程小心翼翼,生怕让我们任何一个人不舒服。

饭后,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将一切都染成了金黄色。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边,美极了。

江家父母带着女儿在院子里欢快地玩着,

江爸爸拉着女儿的手,带着她在院子里奔跑。

江妈妈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时不时地提醒着注意安全。

女儿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那笑声就像银铃一般悦耳。

我和江肆则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长椅的颜色有些陈旧,但很结实。

难得能平静地聊上几句。

我看着江肆,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为啥这么急着让女儿认祖归宗啊?”

江肆无奈地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恼。

他说:“还不是家里老人催得紧,我得给个说法。”

我又好奇地追问:“那你以后有啥打算啊,不打算安定下来?”

江肆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他说:“我混了这么多年,压根没打算安定下来。”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的地板上,我和江肆相对而坐,气氛有些闲散。

我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皱,认真分析道:

“就你现在这副状态,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对象,可实在是不容易啊。人家稍微有点条件的,根本就看不上你。”

江肆撇了撇嘴,眼神里满是不屑,双手一摊,说道:

“那找个年轻漂亮的总行吧,这要求不过分吧。”

我无奈地苦笑一声,摊开双手,耐心说道:

“年轻漂亮的,家境大概率又不够好,你那挑剔的父母肯定不会认可啊。”

江肆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眉头拧成了麻花,语气带着几分苦恼:

“最关键的是,我到现在还是坚定的不婚派,压根就不想结婚,结婚多麻烦啊。”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

突然,江肆直直地看着我,眼神认真,脸上带着一丝感激:

“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他虽然脸上还带着那么一丝不甘心,但还是很不情愿地承认:

“要不是有乐知,我压力才真大呢,家里人天天催婚。”

我轻轻点头,脸上带着附和的笑容,打趣道:

“毕竟关系到你的零花钱,要是不解决婚姻问题,零花钱估计都没了,压力当然大啦。”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丝毫没有觉得丢脸:

“我又不赌钱也不乱投资,已经很省心了吧,家里人还这么不满足。”

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人脸皮确实够厚的。我别过脸去,眼神有些嫌弃,不想理他。

可他却不肯罢休,迈着大步子凑到我跟前,脸上带着几分急切,双手在空中比划着:

“哎,我觉得闺女对我有点疏远,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她跟我亲近点?”

我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地拒绝,眼神坚定:

“不行。”

江肆瞬间垮下脸,眉头皱成一团,脸上满是不爽,嘴巴还嘟囔着: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我心里暗自嘀咕,可我又不是他妈,他不高兴关我什么事?

于是,我带着一丝疑惑,身体微微前倾,开口问道:

“不过你是怎么确定乐知是你女儿的?”

我微微歪着头,眼睛里满是好奇,继续说道:

“她其实不太像你,一般人看到你们俩,也很难往一块儿想吧。”

江肆双手摊开,脸上带着无奈的神情,解释道:

“不是我发现的,是月笙发现的。”

我微微一愣,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名字有点陌生,我认识吗?

江肆似乎看出了我的困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解释道:

“慕月笙,我哥们,现在是闺女学校的校长。”

他顿了顿,眼神回忆着当时的场景,接着说:

“他偶然翻到闺女的入学资料,仔细端详了一番,眼睛突然一亮,说她眉眼有点像我。”

他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带着思索,又补充道:

“再看姓氏是战,家长栏写的是你。”

他眼睛突然一亮,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主要是你这个姓不多见,我谈过那么多女朋友,就你一个姓战的,重名概率太低了。”

“再加上孩子年龄也对得上,他就告诉我了,然后……”

他慢悠悠地说着,我听着,眼睛越睁越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简直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提高了音量道:

“这也太离谱了吧?还能这么绕出来?”

我微微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又接着开口问道:

“我和你这位哥们见过吗?”

江肆换女友跟换季似的,这人居然还记得我。

我心里暗自想着,忍不住轻轻咂了咂嘴,这人记性也太好了吧。

江肆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挤出一个小疙瘩。

他一只手托着下巴,食指轻轻敲打着脸颊,似乎在努力回忆。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打开相册。

然后,他将手机递到我面前,笑着说道:

“喏,你们应该见过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好奇地凑过去,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连呼吸都不自觉地轻了几分。

照片里的男人戴着无框眼镜,镜片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着微光。

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精心雕琢过一般,长得挺帅。

江肆是那种玩世不恭的帅,浑身散发着一种不羁的气息。

而他是那种清冷禁欲的帅,仿佛自带一层冰霜,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都快挤出一个“川”字了。

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他的记忆,眼神中满是迷茫。

但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和江肆那段关系本来就很短,相处的时间不多。

对他朋友更是没怎么留意过。

一想到就是这个男人把事情捅出来的,我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我气呼呼地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心里想着:

堂堂直辖市顶尖小学的校长,工作那么忙,居然还有空帮兄弟查孩子身世?

慕月笙,我记住你了!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整个世界都被镀上了一层金色。

天边的云彩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红得耀眼。

江肆在家里人的不断催促下,一脸无奈,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气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他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我和女儿身边。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

“没办法,家里催得紧,我送你们回家吧。”

女儿今天玩得很开心,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她的两条小辫子像两只欢快的蝴蝶,在脑后飞舞。

小脸蛋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心情一好,她的脾气也软了不少。

虽然我心里还是不太愿意搭理江肆,但下车的时候,我还是从包里拿出一颗糖。

我将糖在手中捏了捏,然后递到他面前,轻声说道:

“谢谢送我们回来。”

江肆愣了一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满是惊讶。

他缓缓伸出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捏着那颗糖。

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可半天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拍打的动作很轻,却仿佛带着无尽的安慰。

然后我蹲下身子,伸出手牵起女儿软软的小手。

女儿的小手在我的手中,暖暖的,软软的。

我带着她下了车。

站在车外,微风轻轻拂过,那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看着女儿,伸出手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那刘海在我的指尖下,乖巧地服帖着。

我笑着问道:“今天开心吗?”

其实我能感觉到她今天的情绪很不错,但我还是想听她自己把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女儿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

她大声回答道:“开心。”

我接着又问:“那以后要多跟爸爸那边的家人来往吗?”

女儿歪着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认真地想了想。

她的小脑袋瓜里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然后一本正经地说:“算了,远了香近了臭,见见可以,太频繁就没意思了。”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总能冒出些让我意外的话。

女儿似乎看出了我的惊讶,她双手叉腰,接着又说道:

“爷爷奶奶喜欢我,是因为爸爸没别的小孩,也因为爸爸不太行。”

我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担心,轻声问道:“你会觉得伤心吗?”

女儿摇了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不会啊,因为我喜欢他们也是有条件的。

他们有钱,对我大方,想要的东西基本都会买。”

说完,

她用那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

然后微微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依赖,认真地说道:

“可是妈妈,我喜欢你是无条件的。”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笑着说道:“小大人。”

女儿调皮地皱了皱鼻子,

眼睛一眯,冲我做了个鬼脸。

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对时间和金钱来说,

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把她带到这个世界上。

日子过得就像流水一样快,

转眼间,就到了家长会的日子。

这可是女儿上小学后的第一次家长会,

学校格外重视。

散会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校园里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灯光洒在地上,把我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我拉着女儿的小手,

慢慢地朝着校内停车场走去。

她的小手软软的,

紧紧地抓着我,

让我的心里满是温暖。

刚打开车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战女士。”

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本人,

但只看了一眼,我就认出来了。

是慕月笙,女儿学校的校长。

我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说道:“慕校长。”

不管心里对他有着怎样的想法,

他毕竟是女儿的校长,

基本的礼节我可不能少。

“校长好!”女儿清脆响亮的声音在停车场里回荡。

“乐知好。”慕月笙微笑着回应。

我仔细观察他,

发现就算他在笑,

脸上也带着一股疏离感。

显然,他不是那种走亲民路线的校长。

我看到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话要说,

便轻声对女儿说:

“宝贝,你先上车等妈妈。”

女儿乖巧地点点头,

松开我的手,

钻进了车里。

慕月笙看着我,直接开口问道:

“你和江肆,最近怎么样?和好了吗?”

我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我和江肆本来就没闹矛盾,谈什么和好?”

他微微皱眉,语气认真地说:

“都这么多年了,

就算有什么误会,也该说开了。

孩子都这么大了,看在她的份上,也别再僵着了。”

听到他的话,我这才明白,他误会了。

昏暗的灯光下,气氛有些压抑。

我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年分开,是在赌气?”

他双手抱胸,眉头紧皱,反问我:

“不然呢?”

接着,他又加重语气说:

“如果你对江肆没感情,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眼神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孩子不只是他的,也是我的?”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说:

“让你失望了,我和江肆从来就不是什么爱而不得,更不会复合。”

6

我单身生孩子那会儿,

常常有人好奇地问我:

“你是不是还惦记着江肆啊?”

他们和慕月笙一样,

觉得如果不是深爱孩子父亲,

谁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未婚生子。

我总是耐心地解释:

“我和江肆,真的是和平分手的。”

其实,他对我只是有过短暂的兴趣,

没持续多久就淡了。

而我对他也只是浅浅的好感,谈不上深刻。

记得遇见他的时候,

正是我人生最低谷的阶段。

母亲刚走,

家里的气氛变得格外冷清。

没多久,父亲很快就有了新伴侣。

理智上我能明白,

老人需要陪伴,有个伴互相照应也好。

可感情上,真的很难接受。

家里突然多了个陌生人,

每次我回去,

都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客人。

那时候,

夜晚躺在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内心无比孤独和迷茫。

这种孤独感如影随形,

让我特别迫切地想找个人恋爱,

想重新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

现在回头看,

当时那个想法,

真的有点冲动。

不过呢,

人总有脆弱的时候。

那时候,

我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心里空落落的,

真的很需要一个依靠。

有一天晚上,

我怀着烦闷的心情,去了一家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而暧昧,

彩色的灯光闪烁着,

像梦幻的星星在黑暗中跳跃。

嘈杂的音乐震得人耳膜生疼,

节奏强烈,仿佛要把人的灵魂都带走。

人们在舞池里疯狂地舞动着,

他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扭曲、变形,

释放着内心的激情。

我一个人坐在吧台前,

手里拿着一杯酒,

眼神有些迷离,

思绪也随着那杯中的液体飘向远方。

就在这时,

我看到了江肆。

他站在酒吧的一角,

身材挺拔,犹如一棵苍松,

面容冷峻,透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他的存在,

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周围的女孩们不时偷偷看向他,

眼中满是爱慕。

我心里一动,

不知怎么的,

就有了主动靠近他的想法。

我深吸一口气,

手不自觉地整理了一下头发,

端起酒杯,

脚步有些迟疑地慢慢朝他走去。

他长得确实很吸引人,

棱角分明的脸庞,

线条硬朗,

像是用刀刻出来的一样。

深邃的眼眸,

犹如一汪深潭,

透着一种冷酷的气质。

我以为他会很难搞,

心里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我走到他面前,

心脏怦怦直跳,

鼓起勇气说:“你好,我能和你聊聊天吗?”

他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冰冷而锐利,

像一把剑刺进我的心里,

他没有说话,

但也没有拒绝。

我接着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觉得有点无聊吗?”

他嘴角微微上扬,

那笑容带着一丝嘲讽,

淡淡地说:“还好。”

我继续找话题:“这里的音乐还不错,你喜欢这种风格吗?”

他点了点头,

动作简洁而干脆:“还行。”

我感觉他虽然话不多,

但也没有排斥我,

于是我咬了咬嘴唇,

把自己的意思表露了出来:“我觉得你很特别,我想和你进一步了解一下。”

没想到,

他马上就答应了,

声音低沉而清晰:“可以。”

很多人都被他冷酷的外表骗了,

其实他根本来者不拒。

从那以后,

我们就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前几个月,

我们也有过甜蜜的时光。

我们会一起去看电影,

坐在电影院里,

黑暗中,

我们的手紧紧相握,

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电影里的情节时而感人,时而搞笑,

我们会一起欢笑,一起流泪。

我们会一起去吃饭,

坐在温馨的餐厅里,

看着对方的眼睛,

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我们会一起在海边散步,

海浪轻轻拍打着沙滩,

留下一串串脚印。

我们手牵着手,

迎着海风,

享受着这份宁静与美好。

可是,好景不长。

渐渐的,

我发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

有一次,

我精心打扮了一番,

约他一起吃饭。

我满心欢喜地给他打电话,

他却推脱说有事。

我有些生气地说:“你最近怎么总是这样,是不是腻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

眼神有些躲闪,

说:“有点。”

我心里一阵失落,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也意识到,

在情绪低落时仓促开始一段关系,

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

很干脆地说:“那我们分手吧。”

他没有挽留,

只是点了点头,

那动作冷漠而决绝。

就这样,

我们利落地分了手。

分手后的日子,

我努力让自己忙碌起来,

每天都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

我拼命工作,

试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忘记这段感情。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有一天,

我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

头晕目眩,

浑身没有力气。

我心里有些担心,

就去医院做了检查。

在医院里,

人来人往,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我坐在候诊椅上,

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检查结果出来后,

我接过那张报告单,

眼睛瞪大,

惊呆了,

我怀孕了,

已经两个多月了。

我自己也挺意外的,

毕竟江肆一向很注意安全,

防护措施从不含糊。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他们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有时候挺信缘的,

这种情况下还能中招,

或许就是我和这个孩子有缘分。

我从小被妈妈疼大,

她的爱像温暖的阳光,

把我包围。

我也想当妈妈,

把这份温暖延续下去。

虽然我和江肆不可能结婚,

但作为孩子的父亲,

他有权知道这件事。

于是,

我鼓起勇气联系了江肆。

电话接通后,

我的手微微颤抖,

深吸一口气说:“江肆,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他冷冷地说:“我不想认这个孩子。”

听到他的话,

我心里反而轻松了。

原本,

我心里一直有个担忧。

孩子出生之后,

我心里一直有个担忧。

要是对方来争抚养权,

那麻烦可就大了。

江家背景强大,人脉广泛。

要是真闹到打官司那一步,

我未必能赢。

我自以为算好了一切。

我觉得他对孩子根本不在乎,

我和他也没有任何共同的圈子。

可万万没想到,

江肆有个兄弟叫慕月笙。

而这个慕月笙,

正好是我女儿学校的校长!

7

听完我讲述事情的经过,

慕月笙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又得体的笑容。

他的身体微微欠身,双手自然下垂,轻声说道: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原本以为……”

我不等他说完,便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带着一丝嘲讽,打断了他的话:

“你以为我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希望孩子爸爸能出来担责?盼着我们因为孩子复合?”

慕月笙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伸出手摸了摸下巴,眼神里带着好奇,说:

“不过你记性真不错!我们也就见过一次吧?你居然记得我是江肆的前任?”

经他这么一提,我这才努力回忆起来。

确实和慕月笙有过一面之缘。

当年我和江肆正处于热恋期,

正好赶上慕月笙生日。

江肆便带着我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

那天,聚会现场热闹非凡。

五彩的灯光璀璨夺目,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慕月笙作为寿星,忙得不可开交。

他一会儿满脸热情地招呼客人,一会儿专注地安排节目。

我们甚至连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我和江肆分手,

就再也没见过面。

“开学那天,我送乐知来学校,就觉得你有点眼熟。”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轻柔地洒在车内的座椅上,泛起一片柔和的光晕。

慕月笙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摊开,轻声解释道:

“后来翻到乐知的资料,看到你的名字,才把人对上号。”

我轻轻挑了挑眉,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双手叉腰说道:

“那你记性真够好的,江肆带去给你看的女人没一打也有半打。就算我姓氏少见,但毕竟我们只见过一次,江肆应该也不会在你面前提到我吧。”

我微微垂下眼眸,眼神有些迷离,思绪飘回到那段早已过去的感情里。

毕竟那段感情不深,分了也就分了。

要不是因为江肆是孩子亲爸,我自己都快忘了这人。

慕月笙脸上浮现出一丝歉意,他微微低头,双手合十,诚恳地说道:

“没想到闹了个这么大误会,这样吧,我请你们母女吃顿饭,算是道歉?”

我连忙笑着摆手,眼神里满是不在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不用了啦。江家对乐知挺上心的,多一个人疼她,我也高兴。”

分别前,我和慕月笙站在学校门口的大树下。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慕月笙目光真诚地看着我,身体站得笔直,认真地说:

“以后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随时可以找我。”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充满感激,轻声回应:

“好的,谢谢你。”

我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女儿欢快地在后座系好安全座椅,一边系一边哼着小曲。

我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学校。

女儿在后座开心地朝慕月笙挥手,小胳膊挥得高高的,大声喊道:

“校长再见!”

慕月笙也抬起手回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嘴里还说着:

“再见,路上小心。”

车子渐渐驶远,女儿坐在安全座椅上,皱着小眉头,一脸认真地分析:

“妈妈,我觉得校长比爸爸帅多了。当初你怎么不选校长当我的爸爸呢?说不定我现在就不是普通聪明,而是天才了!”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客厅,

我和女儿正窝在柔软的沙发上闲聊。

女儿皱着她那小巧的鼻子,满脸写着不乐意,嘴巴嘟囔着:

“妈,我咋就非得是江肆的女儿啊。”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打趣道:

“你以为你爸是地里种的菜呀,你看中哪个就能挖哪个啊。”

顿了顿,我又接着说道:

“好歹江肆长得还行呢,人不能太贪心吧。”

女儿还是噘着嘴,脸上一副觉得自己亏大了的模样。

最近江肆那家伙,突然就父爱泛滥起来。

隔三岔五地,他就会跑到我们这儿来刷存在感。

每次他一来,女儿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被他搅得晕头转向,烦得不行。

瞧她那小小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

其实吧,如果江肆不跟我争女儿的抚养权,我对他也没那么反感。

他想带女儿出去玩,只要孩子愿意去,我从来都不会拦着。

我自己店里的事情一堆一堆的,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参与他们父女的活动啊。

不过,从女儿对江肆的态度越来越亲近来看,他确实是下了不少功夫。

有一天晚上,女儿躺在床上,跟我说起江肆带她去公园的事儿,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

我心里还挺意外的。

当初他争抚养权,不就是为了应付双方父母嘛。

一开始他对我满是敌意,觉得我是想靠孩子捞钱。

说白了,他根本就不是因为多在乎孩子。

现在两边家庭相处得挺平稳的,按理说他没必要这么卖力表现啊。

可看他那架势,难不成是当爹当上头了?

一腔父爱没处释放,全砸在女儿身上了。

这天,江肆又来找我们。

他穿着一身休闲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站在门口,礼貌地说:

“这周末我打算带女儿去马场,你有空吗?要不要一起来?”

最近他主动接手了接女儿放学的事儿,还振振有词地说:

“反正我没工作,闲着也是闲着。”

要不是我早上顺路送孩子上学,他估计连早晨接送都想包了。

女儿一听去马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闪闪发光的星星。

她急忙拉着我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撒娇道:

“妈妈,骑马超有趣的,你陪我去嘛,好不好?”

拒绝江肆,我心里一点压力都没有。

可看着女儿那可爱到犯规的小模样,我要是拒绝她,压力简直山大啊。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如果店里那天不太忙的话……”

女儿一听,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立刻欢呼起来:

“那我就当你是答应啦!”

“那我先走了,周末来接你们。”

江肆一边说着,一边把书包递到我手上,动作自然又流畅。

说完,他很自觉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步伐轻快。

我向来不怎么留他吃饭,毕竟他家里条件优渥,也不差在我家吃这一顿。

晚餐时分,柔和的灯光洒在餐桌上,饭菜的香气弥漫在温馨的空气中。

我坐在餐桌旁,偷偷地观察着女儿的表情。

她依旧像个开心果一样,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正兴奋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我夹起一口青菜,轻轻放到她的碗里。

只见她原本灿烂的笑容瞬间消失,开心果秒变苦瓜,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小嘴也嘟了起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我心里暗自得意,很是满意。

“妈,我什么时候才能不吃青菜啊?”她一脸生无可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哀求。

“等你再长大一点就行。”我笑着回答她,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

“长大一点到底是哪一点啊?”她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

“上初中吧。”

我耐心地向她解释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还要等那么久啊!”

她双手托着腮,身体微微前倾,长叹一口气,那模样仿佛经历了天大的苦难,小脑袋还轻轻晃了晃。

听到她的话,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差点就笑出声来。

其实她平时青菜吃得也不少,我也没非要她改掉挑食的毛病。

毕竟我小时候也这样挑食,不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了,那时候我妈也拿我没办法。

但偶尔逗逗小孩,真的挺解压的!

周末,阳光格外明媚,天空湛蓝如宝石,没有一丝云彩。

江肆准时出现在我家楼下,他的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车身的线条流畅而锐利,像是一头随时准备奔跑的野兽。

我拉着女儿的手,脚步轻快地走到他的车旁。

我打开车门,把女儿送上他的车,然后弯下腰,仔细地帮她系好安全带,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接着,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准备另外开一辆车过去。

“不用这么麻烦,晚上我顺路送你们回来就行。”

江肆靠在车门边,身体微微倾斜,笑着对我说,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眉毛微微上扬。

“没事,你这车太低了,我不太适应。”

我笑着回应他,还轻轻摆了摆手。

他那些跑车都紧贴着地面,造型独特,风格十分张扬,就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

他家车库里那辆越野几乎没怎么动过,估计是他更喜欢跑车的速度与激情吧。

江肆听到我的话后,明显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直接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站在车窗外,双手插兜,笑着说道:“那我坐你的车过去吧。”

我有点意外地看着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举动不太妥当,眼神开始飘忽起来。

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一会儿看看路边随风摇曳的树木,一会儿瞅瞅远处行色匆匆的行人,就是不看我。

这时,女儿坐在后排,睁大眼睛,眼中满是期待,她双手合十,轻轻摇晃着身体,还微微撅着嘴,望着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上来吧。”

江肆听到我的话,眼睛一亮,立马打开后排车门,先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抱进车里,然后自己也敏捷地钻了进去。

他探出头,笑着对我说:“辛苦了啊,要是累了随时换我来开。”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父女俩凑在一起,脑袋紧紧挨着,偷偷地笑着,还不时地交头接耳。

他们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我心里清楚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但我并没有拆穿他们,只是默默地设置好导航。

我轻轻转动钥匙,发动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车子缓缓启动。

一路上,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车内,暖烘烘的,让人感觉十分惬意。

女儿在后座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一会儿说学校里好玩的事,一会儿又问什么时候能到。

江肆则耐心地回应着她,不时地逗得她哈哈大笑。

“爸爸,我好想快点到马场骑马呀!”女儿兴奋地说道。

“别急,很快就到啦,到时候你可以选一匹最喜欢的马。”江肆温柔地回答。

“真的吗?那我要选最漂亮的那匹!”女儿开心地拍着手。

很快,我们到达了目的地。

一下车,我才发现江肆还叫了朋友。

那个人是慕月笙,是个老面孔了。

女儿兴奋得不得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手紧紧拉着我的手,一手使劲拽着江肆的衣角。

她蹦蹦跳跳地朝着慕月笙跑去,嘴里大声喊着:“校长校长,我可想你啦!”

小孩子嘴甜,那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慕月笙听了,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笑着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把女儿抱了起来,还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然后,他朝我点了点头,礼貌地说道:“好久不见。”

江肆走到我身边,身体微微靠近我,小声解释道:“这个马场是他家的产业。”

我轻轻点点头,表示明白。

平时接送孩子上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偶尔会碰见慕月笙。

我们也算见过几次面,不算生疏。

所以,一起活动也没什么压力。

走进马场,阳光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像是给草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青草的香气,让人闻起来心旷神怡。

马场里还有其他人,他们看到江肆和慕月笙,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有的人还小声议论起来。

“那不是江肆和慕月笙吗?他们怎么来了。”

“哇,能在这里见到他们,真是太幸运了。”

热闹的马场里,人群熙熙攘攘。

一群人纷纷热情地走过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主动打招呼道:“江少,慕少,好久不见啊!”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还热情地伸出手,想要和江肆与慕月笙握手。

江肆和慕月笙也微笑着回应他们,江肆嘴角上扬,眼神温和,礼貌地和众人寒暄着。

江肆没有丝毫隐瞒,大大方方地表明,自己是带女儿来这儿游玩的。

周围有人悄悄朝我投来打量的目光,那目光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

江肆神色坦然,他伸出手,轻轻朝我这边示意,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介绍道:“这是孩子的妈妈。”

我微笑着,脸上带着自信与热情,顺势递上自己的名片,声音亲切地说道:“如果大家有甜品或者蛋糕方面的需求,都可以联系我哦。”

这种能够拓展资源的好机会,我自然是不会轻易浪费的。

过了一会儿,女儿换好了骑马的装备。

她穿着帅气的骑马服,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

她兴奋地拉住我的手,眼睛亮晶晶的,大声叫着:“妈妈,快和我一起去骑马呀!”

我和工作人员一起,小心翼翼地扶她上了马。

工作人员一边扶着女儿,一边细心地叮嘱她骑马的注意事项。

这时,慕月笙正好牵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马走了过来。

那匹马浑身的毛发在阳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犹如一匹流动的绸缎,漂亮极了。

马的眼睛清澈明亮,时不时甩动着尾巴,显得十分温顺。

慕月笙走到我面前,温和地笑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真诚,指了指那匹白马,说道:“这是一匹母马,性格特别温顺,很适合新手呢,你要不要试试看?”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兴奋和期待,来了兴致,马上点头说:“好啊。”

虽然我之前从来没骑过马,但我对自己的身体协调性还是有信心的。

一开始,有工作人员牵着马,带着我慢慢走了一圈。

我紧紧地抓着缰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我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看着马场周围的风景,感受着马背的起伏。

“哇,这种感觉好新奇啊。”我忍不住轻声说道。

工作人员笑着回应:“您慢慢适应,这马很乖的。”

后来,我试着让马慢跑了几步。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风在耳边轻轻吹过,吹起我的发丝。

“感觉还挺不错。”我兴奋地喊道。

不过,我没有硬撑着继续骑下去。

当我感觉有点累的时候,便主动对工作人员说:“我想休息一下。”

再看看女儿,她依旧精力充沛,在马场里跑来跑去,像个小天使一样欢快。

她一会儿摸摸这匹马的头,一会儿又和其他小朋友交流骑马的感受,玩得不亦乐乎。

“妈妈,骑马太好玩啦!”女儿朝我喊道。

“你小心点,别跑太快。”我笑着回应她。

果然还是孩子体力好啊,玩一整天都不会觉得累。

江肆坐在旁边的休息区,他看到我走过来,立刻站起身,动作十分绅士。

他从桌上拿起一杯果汁,递给我,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说:“来,喝口果汁。”

我接过果汁,喝了一口,清甜的果汁顺着喉咙流下,让我感觉舒服了不少。

江肆犹豫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得有些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道:“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我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说吧。”

江肆顿了顿,眼神认真地看着我,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说道:“你有没有考虑过,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10

江肆提起结婚这件事,其实我早有预感。

每个孩子内心深处都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最近女儿的一些小动作我也都注意到了。

“妈妈,你和爸爸什么时候能像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样一起出去玩呀?”女儿有一次天真地问我。

嘴上虽然总是念叨着江肆傻,

可我心里明白,她其实是盼着我们能在一起的。

江肆以前态度很坚决,说自己绝对不结婚。

“我才不被婚姻束缚呢。”他曾经这样说过。

不过呢,人总是会变的。

也许是他突然想体验一下家庭生活,

也许是他真的心疼孩子,所以想为了孩子做出改变。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在他眼里,我确实是结婚的最佳人选。

记得江妈妈第一次见到我时,就热情地喊我“儿媳妇”,

“哎呀,这姑娘一看就好,以后就是我们家儿媳妇啦。”江妈妈笑着说。

他们全家都盼着我们能成。

只是后来见我态度坚决,他们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生怕破坏了我们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相处状态。

客厅里,灯光柔和地洒在我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温馨的氛围。

江肆坐在我对面,眉头微皱,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咖啡馆里,悠扬的音乐轻轻回荡。他坐在我对面,眼神有些游离,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他脑子一向简单,让他思考还真挺难为他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终于开口说:

“我最近想了很多。要是结婚,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直接打断了他的幻想: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我的拒绝太彻底,江肆一下子就挂不住脸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忽青忽白,眼神里满是惊讶和不满,原本随意搭在腿上的手猛地攥紧。

他猛地站起来,双手用力地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大声质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

紧接着,他又提高了音量,脸涨得通红,满脸不服气地说:

“我哪点不好?条件外貌有哪样差?”

我依然保持着镇定,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认真地说:

“我们现在这样刚刚好,再多一步或少一步都不合适。”

江肆听了我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像铜铃一般,他向前跨了一步,身体前倾,不罢休地追问:

“哪里不合适?”

他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双手摊开,又接着说:

“你还介意当年我提分手?”

我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语气轻松地说:

“没有,我们和平分开,谁也不欠谁。”

顿了顿,我又补充道:

“我只是不想结婚。”

江肆皱着眉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双手抱在胸前,略带嘲讽地说:

“你还说不记仇?”

“现在拿我当初的话反呛我?”

江肆瞪大了眼睛,脸涨得更红了,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差点就炸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江肆,你先冷静。”

接着,我看着他,目光真诚,认真地说:

“你看,这就是我没法跟你结婚的原因。”

他听到我的话,一下子愣住了,眼神中满是错愕,身体僵在那里,呆呆地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

“你永远活力过剩,对什么都好奇。”

“每次看到那些极限运动,你眼睛里都闪着光,像个小孩子看到了心爱的玩具。”

“越野的时候,你风驰电掣,享受着速度与激情;跳伞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在空中尽情翱翔;潜水的时候,你像条鱼一样在水里穿梭,探索着神秘的海底世界。”

“我敢肯定,你六十岁了还会拉着女儿满世界冒险。”

我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你还非要问她更喜欢谁,可这问题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可我不是这样的人。”

我轻轻地抚摸着衣角,眼神里满是向往,缓缓说道:

“我喜欢安稳,就想过普通人的日子。”

“每天早上醒来,能看到阳光洒在窗前,一家人吃着简单的早餐,晚上能一起散散步,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不否定你的生活方式,那是你的热爱,可我也不想参与。”

我看着他,眼神诚恳,认真地说:

“大家都说情侣要互补,其实不然。”

“真正能长久的,表面不同,内核一定相似。”

“我很爱女儿,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语气坚定,眼神中透露出母爱的光芒:

“我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守在她床边,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给她鼓励,在她开心的时候陪她一起笑。”

“但婚姻不在其中。”

“在成为母亲之前,我首先是独立的自己。”

我挺直了脊背,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坚定地说:

“我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因为婚姻就放弃了自我。”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光影摇曳。

我坐在沙发上,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的神情,轻声说道:“你原本没打算当爸爸,说到底,这个身份是我让你承担的。”

“因为我生了孩子,你才不得不进入父亲的角色,这点我确实抱歉。”我垂眸,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但父亲和丈夫是两回事。”我抬起头,目光坚定。

“你三个月就换了三个女朋友,”我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忧,语气带着一丝质问,“真的准备好接受婚姻的约束了吗?”

女儿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垂着脑袋,手指不停地揪着衣角,一脸纠结,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

我心里清楚女儿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向来懂事,既然不说,那就说明她愿意尊重我的选择。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满是感激这份体谅,轻声说:“宝贝,谢谢你。”

“当然,归根结底,我不想结婚的真正原因是——”我深吸一口气,看向江肆。

“我承认你长得帅,”我上下打量着江肆,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淡淡地说。

江肆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面容英俊,周围的光线仿佛都在他身上汇聚。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看到他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这种好感太表面了。真要天天和他一起生活,我肯定受不了。

江肆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眼神里满是失神。

他紧紧盯着我,嘴唇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缓缓扭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讲这么多不就是想拒绝我吗。”

“你想清楚啊,”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神认真且带着一丝急切,“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想结婚。”

“哦,谢谢抬爱,不过还是算了。”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淡定地端起果汁,喝完了最后一口。

这时,女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一下子扑进我怀里。

她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手指着后面的慕月笙,兴奋地说:“妈妈,校长骑马超厉害,比爸爸强多了!”

江肆一听,眼睛瞬间瞪大,脸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你怎么能说别的男人比我强?”

女儿双手叉腰,扬起脑袋,一脸认真地说:“爸爸得认清现实,你不如校长不是一天两天了。”

体育馆内,热闹非凡,比赛的余温尚未散去。人群熙熙攘攘,欢呼声和议论声交织在一起。

慕月笙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而后,他笑着开口说道:“乐知啊,还是叫我叔叔吧,在学校叫校长已经够累的啦。”

女儿乖巧地抱着我的腿,微微抬起头,眼睛偷偷看了慕月笙一下。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沉默了几秒,才小声地喊了一句:“慕叔叔。”

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哎哟,这可真是稀奇啊。怪不得她一直喊校长呢,原来是在提醒自己别太亲近,怕控制不住情绪呀。”我心里暗自想着。

晚上回家的时候,副驾驶多了个慕月笙。

还是由我来开车,江肆和女儿坐在后排。

“爸爸,今天骑马比赛你要是再努力点,说不定就能超过慕叔叔了。”女儿在后座调皮地说道。

“哼,下次我一定超过他。”江肆不服气地回应。

下午发生的那些事儿,就这么翻篇了。成年人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以后也不会再提了。

吃过饭后,我礼貌地问了慕月笙的地址:“慕先生,方便告诉我您家的地址吗?我顺路送您回去。”

“那就麻烦你了,地址是……”慕月笙微笑着说出了地址。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灯光闪烁。

路灯一盏盏地掠过,车内安静而祥和。

“今天比赛很精彩,乐知看得可开心了。”我打破了沉默。

“是啊,孩子开心就好。”慕月笙笑着回应。

江肆在后座哼了一声:“下次我肯定让乐知看到我更厉害的一面。”

女儿笑着说:“爸爸加油,我相信你。”

11

我从不否认江肆长得帅。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周围的光线仿佛都在他身上汇聚。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看到他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过这种好感太表面了。

真要天天和他一起生活,我肯定受不了。

江肆原本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眼神里满是失神。

他紧紧盯着我,嘴唇微微颤抖,过了一会儿,缓缓扭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讲这么多不就是想拒绝我吗。”

“你想清楚啊,”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眼神认真且带着一丝急切,“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想结婚。”

“哦,谢谢抬爱,不过还是算了。”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淡定地端起果汁,喝完了最后一口。

这时,女儿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小脸红扑扑的,喘着粗气,一下子扑进我怀里。

她扬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手指着后面的慕月笙,兴奋地说:“妈妈,校长骑马超厉害,比爸爸强多了!”

江肆一听,眼睛瞬间瞪大,脸涨得通红,像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炸了:“你怎么能说别的男人比我强?”

女儿双手叉腰,扬起脑袋,一脸认真地说:“爸爸得认清现实,你不如校长不是一天两天了。”

体育馆内,热闹非凡,比赛的余温尚未散去。

慕月笙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过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他伸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而后,他笑着开口说道:“乐知啊,还是叫我叔叔吧,在学校叫校长已经够累的啦。”

女儿乖巧地抱着我的腿,微微抬起头,眼睛偷偷看了慕月笙一下。

她的小脸微微泛红,沉默了几秒,才小声地喊了一句:“慕叔叔。”

我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讶。

哎哟,这可真是稀奇啊。怪不得她一直喊校长呢,原来是在提醒自己别太亲近,怕控制不住情绪呀。

晚上回家的时候,副驾驶多了个慕月笙。

还是由我来开车,江肆和女儿坐在后排。

下午发生的那些事儿,就这么翻篇了。

成年人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以后也不会再提了。

吃过饭后,我礼貌地问了慕月笙的地址,想着顺路送他回去。

车子缓缓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灯光闪烁。

慕月笙忽然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感慨,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窗外,缓缓说道:“有时候还挺羡慕你们的。”

说罢,他微微叹了口气,

肩膀也跟着轻轻耷拉下来,

接着又说:“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不像我,一个人住,冷冷清清的。”

女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像是两颗闪烁的星星,

她身子往前凑了凑,好奇地问道:“慕叔叔你还没谈恋爱吗?”

她歪着头,小辫子也跟着晃了晃,

又补充道:“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听到女儿的话,我不禁陷入回忆,

想起以前老家亲戚给我介绍对象时,也是这么说我的。

慕月笙嘴角上扬,

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脸颊上还隐隐有个小酒窝,

他点头说道:“标准是有一点。”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柔和起来,

接着说:“但事实证明,总有人刚好符合的。”

江肆原本靠在座位上,

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悠闲的样子,

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眼睛睁得大大的,

惊讶地说道:“啊?你真的喜欢女生啊?”

我坐在驾驶座上,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后排的江肆,

我皱了皱眉头,斟酌了一番,

缓缓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 gay,

但家里管得严不敢出柜才一直单身。”

车内原本还弥漫着轻柔的音乐,

那舒缓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

这话一出,瞬间安静得诡异,

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安静得能听到大家轻微的呼吸声。

偏偏江肆在其他事上反应迟钝,

可一遇到感情话题却特别灵敏。

他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身子往前探了探,双手撑在前面的座位上,

笑嘻嘻地说:“说这种话,八成是已经有目标了,

只是没公开。嘿嘿,那人是谁?我认识吗?”

我又从后视镜瞥了眼旁边的慕月笙,

清楚看到他的脸一秒变红,

红得就像熟透的苹果,耳朵也红通通的,

仿佛快冒烟了。

这时,女儿在一旁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手扶着额头,摇了摇头说:“爸爸,你这么傻,

以前居然没人打过你?”

江肆一听,立马撅起嘴,

嘴巴都能挂个油瓶了,一脸委屈,

双手摊开说:“你怎么又说我笨?你不是答应要包容我的吗?”

我看着前方已经到了目的地,

路边的标识清晰可见,

便踩下刹车,说道:“到了。”

慕月笙像是松了口气,

肩膀一下子放松下来,

急忙解开安全带,动作有些慌乱,

迅速下车。

他走了几步,脚步有些迟疑,

又犹豫地停下,

缓缓回过头,眼神有些羞涩,

腼腆地朝我们挥了挥手,

那动作还有些拘谨,手臂抬得也不高。

江肆看着他的背影,

嘴巴微微张开,低声嘀咕道:“没想到他还挺害羞。”

顿了顿又说:“也是,母胎单身的人,

纯情点也正常。”

我装作没听见他的话,

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表情很平静,

没有接话。

晚上,我陪女儿在浴室洗澡。

温暖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浴室,

像是一层薄纱,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女儿泡在浴缸里,小脚丫还在水里扑腾着,

突然抬起头问我:“妈妈,慕叔叔喜欢的人,是不是你呀?”

我手上揉着她的胳膊,动作很轻柔,

轻声说:“不知道,我和他不熟。你怎么会这么想?”

女儿歪着脑袋,眼睛亮晶晶的,

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

认真地说:“因为他看起来很有钱,

可每次见到你,笑得一点都不值钱。”

女儿这一句话,仿佛戳中了重点。

我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随即说道:“有吗?我没注意。”

慕月笙唯一一次找我,

是他家人过生日的时候。

那天店里客人不多,店里很安静,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摆满蛋糕模型的橱柜上,

那些蛋糕模型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诱人。

他走进店里,脚步有些缓慢,

脸上带着些许腼腆,耳朵还有点红,

挠了挠头对我说:“我家人过生日,想在你这儿订个蛋糕。”

我笑着应下,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

给他按朋友价,打了八八折。

除此之外,我们之间的交集少之又少。

平时,我们也就只是在朋友圈互赞。

那种赞,只是手指轻轻一点,带着些许敷衍,却又好像是一种无形的社交维系。

还有在校门口偶尔碰面时,会礼貌性地打个招呼。

那招呼,简单又生硬,像是完成某种既定的社交任务。

女儿晃着小脑袋,眼睛亮晶晶的,如同闪烁的星星。

她一脸认真地对我说:“可能是顾及爸爸吧,毕竟有句话叫朋友妻不可欺。但你今天拒绝了爸爸,他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睁得仿佛能装下整个世界。

双手轻轻捧起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地左瞧右瞧。

我满脸狐疑地问道:“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明明我跟江肆说话时,她还在不远处的马上玩得忘乎所以。

那匹马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精神,女儿骑在上面,欢快地笑着。

那欢快的笑声,如同清脆的银铃,老远都能听见。

女儿双手叉腰,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成地叹了口气。

然后握紧小拳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回来路上爸爸蔫头耷脑的,我就知道他又失败了。没用啊真没用!”

听到她这么说,我想了想。

我微微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干脆开口问道:“你其实挺希望我和爸爸复合的吧?”

女儿歪着脑袋,小手托着下巴。

她的小手指白皙而娇嫩,托着下巴的样子可爱极了。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说不希望是假的,但也不是非要这样。”

她顿了顿,眼睛忽闪忽闪的,接着又说:“如果你们能更开心当然好,但现在我也挺开心的。所以妈妈,你按自己的想法来就行。”

她拉着我的手,那小手软软的,热乎乎的。

她认真地说:“你结不结婚,他都是我爸爸。但如果你再婚,就得多个老公。”

她皱了皱小鼻子,那小鼻子皱起来像个可爱的小馒头。

她继续说道:“爸爸又笨,你可能会更累。这么一想,还是别和他结婚了。”

“不过慕叔叔又聪明又帅,”

女儿眼睛里闪烁着小星星,一脸憧憬地说。

“应该不会让你辛苦吧?他当我的爸爸也挺好的。”

我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头,那头发柔顺而光滑。

我笑着打趣道:“这话可别在江肆面前说,他会当场哭出来的。”

女儿立刻双手捂住嘴,眼睛睁得大大的,像两个圆溜溜的玻璃球。

她做出一副保密的样子,小声说:“那我不说了。”

洗完澡后,浴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水汽。

那水汽如同薄纱一般,轻轻缭绕在浴室的每一个角落。

我拿着吹风机,温柔地给她吹干头发。

吹风机的热风轻轻拂过她的头发,那柔顺的发丝在风中舞动,如同灵动的小精灵。

我将她裹进柔软的被子里,那被子像云朵一样柔软。

就像把她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小窝里。

她乖乖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那呼吸声轻轻的,如同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那额头凉凉的,带着一丝沐浴后的清爽。

她迷迷糊糊地说:“妈妈,你信我,慕叔叔真的喜欢你。”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那肩膀小小的,却充满了力量。

我轻声回应:“好,我相信你。”

看着她慢慢睡熟,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迷人。

我才轻轻起身离开。

周一,新的一周开始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小区的道路上。

那阳光金黄而温暖,给道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我开车送女儿到学校,车子在平坦的道路上缓缓行驶。

在学校门口,又遇见了慕月笙。

“慕叔叔早呀!”

女儿背着小巧的书包,蹦蹦跳跳地下了车。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那脚步轻盈而活泼。

慕月笙温和地笑着,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温暖而明亮。

他轻声说:“早,乐知。”

我多看了他两秒,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忽然意识到,不知从哪天起,他的笑不再那么疏离了。

可能我盯得太明显,慕月笙的脸微微泛红。

那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羞涩而动人。

他略显局促地扶了扶眼镜,那动作有些慌乱。

他以前没这么容易尴尬的。

他双手捧着一小束向日葵,那向日葵金黄灿烂,如同燃烧的火焰。

他慢慢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小区旁边新开了家花店,花挺新鲜的。放店里吧,看着心情会好点。”

说完,不等我回应,他就匆匆上车。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像是害怕被拒绝。

他发动车子开走了。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甜蜜,又带着一丝期待。

小心翼翼地把花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

那金黄的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我调了个头,缓缓离开。

车子在道路上转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也许以后找个机会,我该和慕月笙好好谈谈。

聊聊他的人生,他惊人的记忆力。

还有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感觉的。

我很想知道,他会怎么描述这个过程。

不过这些都可以慢慢来。

今天是个不错的一天。

阳光洒在车窗上,那阳光透过玻璃,形成一片片光影。

微风轻轻拂过脸颊,那微风带着淡淡的花香,轻柔而舒适。

希望以后的每一天,也能像今天一样轻松愉快。(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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